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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芳和六六

作者:   来源:  热度:3448  时间:2023-11-01
六六和芳芳,她们可比的东西还真是挺多。她们都在观察。一个从新加坡来到那座城刚两天,东看西看,满眼新奇和感动。另一个在这座城市的大院里,迄今已经整整被圈了48天,但这也没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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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和芳芳,她们可比的东西还真是挺多。

她们都在观察。一个从新加坡来到那座城刚两天,东看西看,满眼新奇和感动。另一个在这座城市的大院里,迄今已经整整被圈了48天,但这也没挡住她观察外界的视野。
她们都在记录。一个号称“我是时代记录者,我参与这场全民战争的方式,就是亲临一线,拍成作品”,去那座城是“我的责任”,壮志凌云,壮怀激烈。另一个低吟“这是一份纯粹的个人记录,以日记体的方式,它本来就不可能宏大叙事,也不可能记下抗疫中所有的认识,更不可能用文青们热衷的语言”。酒壮怂人胆,连这个胆魄都没有,还敢悲天悯人?
她们都在现场。一个高呼“幸亏我来了,再不来素材都没了”。另一个悲鸣“我不是要不要去现场的问题,我就活在现场之中!整个城市,就是现场”。这已不是浅吟低唱,整个就是扯着嗓子干嚎。
她们都很勤奋。一个开始以《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为题日更(拜托能想个标题吗?)。另一个,“六维”不行移步“七维”,“七维”挂了又开始“八维”,狡兔三窟,难不成真要九九归一?
她们都很敏锐。一个六六大顺,像个圆圆滚滚四喜丸子,倾诉“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感谢这里的人民为全国做出的牺牲,也请你们包涵我们做得不周的地方”。另一个简直就是个四四方方愣头青,胡扯什么“我们的脑袋不是长在老师的教导中,也不是长在报纸上,更不是长在会议文件里,它是长在自己的肩上。我们的脑袋要用来独立思考才更有价值。所以,无论极左骂或极右批,都不会改变我自己看这个世界的目光,也不会动摇我对社会和人性的思考”。
可比的地方真是太多了。干脆,姐妹俩见个面吧。
不过,说这么热闹,俩人的其他大作,煎炸君是一部也没看过。
 
每个人脑子里都有一个“芳芳”,也有一个“六六”。
芳芳像个四四方方的矩尺,我们把它戴在脑袋上,用它去衡量见过的人、看过的事:突兀的,把它削了;不平的,把它磨了。总之,印度药代购把全世界都装进那个方方正正的框框里,凡事都得认个死理、分个对错。
六六则像个两脚尖立的圆规,多么有棱角的人和事,在它的脚下,都变成了一个圆。它看世界的角度是圆的,它处理事情的方法是圆的,它思考问题的视角也是圆的。它最牛的地方在于,它能把一切方的变成圆的,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伟大的戏剧。
芳芳和六六并不打架,它们都在我们脑海中安家,像对好姐妹。我们的脑子有如一个两居室,芳芳住右卧,六六住左卧。只不过,有时候芳芳的居室大一点,有时候六六的居室大一点,偶尔也会换换,一个屋檐下,谁不挤着点儿谁呢?有时谁都对,有时谁又都不对。
 
很多人不喜欢今天的中国文学,也不喜欢今天的中国作家,煎炸君也是,觉得他们外表矫情放浪,内心粗鄙怪诞,上半身已没有多少思考,还要拼命攥着下半身操笔为文,反正颇有几分不堪。大疫当中,基于知识分子的使命感,芳芳和六六自己从这个群体中跳了出来,一跃跳进了公共话题的惊涛骇浪。
公众面前,俩人的泳姿都不优雅,拉拉杂杂日记体,家长里短唠叨话。在里面,你看不到中国传统文人的浓墨重彩,既没有“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的悲天悯人,也缺乏“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宏图大志。唉,女作家嘛。
比如芳芳。有人说她粗陋,这大抵是从她的作家身份和职业标准来评判的;有人说她偏狭,“纸上得来终觉浅”,只会嗜血一样地把各种阴暗面曝光于大庭广众之下,甚至把揭丑当乐事。
还有人说她自私。作为“衙门作家”和省作协原主席,实际上早已是既得利益者,与街头巷尾、医院门廊里那些以头抢地、悲惨呼号、大声疾呼的苍生大众相比,与医院里那些昼夜奋战、宵衣旰食、以命相搏的白衣逆行者相比,她坐享诸多福利,有宽敞的房间、明亮的院落、不错的居住环境,才得以坐而论道、空发议论、忧国忧民,完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有什么办法呢?你既然写了、公开了,你就要承担公众的审视和批评,如芳芳自己所说,“只要是自己做的选择,自己就要勇于承担选择的结果”。
再往深里说,选择做什么样的记录者,这不是写什么样文字的问题,而是带着什么样的视角去思考人生、以什么样的立场去适应社会、微信群用什么样的价值去认知世界的问题。说到底,是个选择的问题。
是做“芳芳”还是做“六六”,这其实是一种选择。
《皇帝的新装》里的那个小屁孩儿,其实没人逼他说真话,说了真话不会给他一吊赏钱,不说真话也不会吊起来一顿胖揍,因为大人都不说话。没人说话,但他说了。这里没有利害算计,更别说精神境界了,甚至连个人选择都不是。因为在童稚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选择题。
成人的世界则不同。《悲惨世界》里的冉阿让,因为一块面包入狱19年,后来脱狱逃走、再获救赎,之后一变成为受人尊敬的马德兰市长。出狱后,他其实可以继续行窃,甚至强奸杀人,社会既然对他不公,报复社会似乎理所当然,但冉阿让选择做个好人。
成人,知是非、明利害、晓善恶,面前有多个选项,有成伪作恶的选项,有缄默无知的选项,有“外欲浑迹”的选项……明知可为而不为,也真是颟扞得可以。
有人说,走窄门。明知有无穷道门,依然选择那道狭小阴暗的窄门,穿门而过。这无所谓境界,没那么高尚,也不是脑子有病,说到底还是一种选择。
反思,同样是一种选择。
不管是芳芳还是六六,我们都无意把她们像辰星那样捧到天上,也无意把她们像烂泥一样踩在脚下。风暴过去,春暖花开,这两个名字,以及她们的诸多作品,也终会从我们的记忆中翻篇,甚至遗忘。可能那些数字也是一样吧。
我们只需要记住,这世上只要有“芳芳”,就会有“六六”;每个人的脑袋里,既住着一个“芳芳”,也住着一个“六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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