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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让蒂尔的九死一生

作者:   来源:  热度:28  时间:2025-05-16
昨天突发急性胃穿孔,活了这么多年,感觉这么疼还是第一次。昨天晚上手术已经做完了,但是身体还比较虚弱,行动也不太方便,因为身上还插着好几个管,这是个胃管,下面这个管是从腹腔引

 昨天突发急性胃穿孔,活了这么多年,感觉这么疼还是第一次。昨天晚上手术已经做完了,但是身体还比较虚弱,行动也不太方便,因为身上还插着好几个管,这是个胃管,下面这个管是从腹腔引流的,还有一个尿管就不给你展示了。脖子这里还埋了针,现在只要动一下,所有插管和埋针的地方就疼,今天就很难保证吐字清晰了,当然平日也保证不了。现在正在打营养液,我看了下一袋六斤,我问护士这一共多少大卡,别影响我减肥啊,护士说她也不知道。病痛都是可以忍受的,但有一件事真是天塌了,很多老板应该都知道,从年开始我就在攒钱想买一辆比亚迪秦,后来攒到了将近5万块钱,又卖了一些鲁迅的徽章和冰箱贴,虽然还没有完全凑够,但也用不了多久了,这下真是绝望了了,我昨天来办住院的时候,交了2万押金,今天早上大夫告诉我再去补点押金,主要是我没医保,这下真是天塌了。

那也无所谓了,愿意扶一把的老板,就扶一下吧,公众号本期推送文章,直接拉到最下面,不妨点一个喜欢作者,或是其他任何形式吧,感谢老板续命之恩。虽然比较遭罪,但毕竟还没死,那么该履行的承诺还是要履行,说好了日更十年,那就要干,有困难要更新,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更新。纳粹的内容先放一放,今天水一水科学小故事。

宇宙之旅系列节目结束之后,现在还有些意犹未尽,科学精神一旦被激发,这就有点搂不住了,甚至在某些节目中,我还祭出了失传已久的满分作文,比如说金星那期节目,在讲金星凌日的时候,我提到一个人,法国天文学家纪尧姆•勒让蒂尔,他用了整整十一年时间追逐金星凌日,可到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当时我写了这么一段话:勒让蒂尔固然是一个失败者,但我想也正是这些失败者的执着,才让科学的光辉显得更加真实。因为科学不只属于胜利者的欢呼,也属于在暴风雨中紧握望远镜的手,属于被命运嘲弄却依然仰望星空的人。或许科学史最动人的部分,从来都不是答案本身,而是那些在黑暗中固执燃烧的火把,即使最终熄灭,也曾照亮过人类对真理最纯粹的渴望。写完这句话我是心潮澎湃,我也忍不住想学习汪老师,给你讲一讲科学小故事了,那今天就详细地唠一唠这位陌生的勒让蒂尔。

1725年9月12日,勒让蒂尔出生于法国的西北部城市库唐斯,和当时很多知识分子家庭一样,勒让蒂尔小时候学的是神学,按照既定的人生轨迹,他应该成为一名天主教神父。但是在读大学的时候,勒让蒂尔偶然听到了一堂天文学课程,主讲人是法国科学院院士、天文学家约瑟夫-尼古拉•德利尔,这位德利尔也算是个人物,最早的温度测量标准,就是由他所创立的,这就是所谓的德利尔温标,他是把水的沸点定为0德氏度,冰点定为150德氏度,所以在这一套温标下,温度越低数值越大,而且是正数,而温度越高数值越小,而且是负数。不过后来在卡西尼的影响下,德利尔转投天文学,他还教出来一个很厉害的学生,就是梅西耶星表的制定者梅西耶。也是在德利尔的指导下,勒让蒂尔也转投到了天文学。

事实证明,勒让蒂尔在天文学上还是很有天赋的,毕业之后,德利尔就把他引荐给了当时已经71岁高龄的巴黎天文台台长卡西尼。就这样在卡西尼的指导下,年轻的勒让蒂尔逐渐熟悉了仪器的使用,可以执行最精细的观测任务以及最困难的数学计算。正因此,勒让蒂尔得到了一个足以载入史册的光荣的机会。金星那期节目我们讲过,哈雷提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可以通过金星凌日测量日地距离,但是金星凌日非常罕见,虽然它总是成对出现,但是每对之间相隔100多年。所以对于一代人来讲,他们最多也只有两次机会观测到金星凌日,勒让蒂尔这代人就非常幸运,因为1761年和1769年,就将迎来两次金星凌日。

于是1760年,在法国科学院的倡议下,法国政府批准组建一支远征队,奔赴世界各地观测金星凌日,以此来实现对日地距离的测量。当时法国科学院一共派出了四位天文学家,有人前往西伯利亚,有人前往印度洋的罗德里格斯岛,还有人前往苏门答腊岛,而勒让蒂尔的目的地则是印度东南部的本地治里。这个本地治理当时是法国殖民地,从法国出发前往本地治里,光是这一趟旅程就相当不容易,先要乘船驶出英吉利海峡,进入大西洋,然后一路南下绕过好望角,再向东进入印度洋,然后在毛里求斯停泊,最后根据风向和过往船只的情况向东北航行,穿越印度洋。这样跨越大洋的长途旅行,当然要选一艘大船,最后勒让蒂尔在东印度公司的两艘船中,选择了拥有50门大炮的贝里耶号。作为王室大臣的皇家科学院院长拉弗里耶尔公爵,也给东印度公司下达了明确的命令,务必保证勒让蒂尔安全地乘船前往印度。但问题是,这个时候的世界并不太平。

鉴于本人之前的工作做得不到位,所以接下来要讲的,会和金星那期节目有很大出入,不过故事有出入,科学精神还是一样的。1756年七年战争爆发,战争的一方是英国-普鲁士联盟,另一方是法国-奥地利联盟,普鲁士和奥地利在陆地上干,英法就在海上干。1757年,英国侵占了印度的孟加拉地区,这样一来就威胁到了法国和印度之间的贸易通道。就在这一历史背景下,1760年3月26日,勒让蒂尔登船出发,经过4个月的航行,抵达了印度洋上的毛里求斯。但这个时候他被告知,英国和法国在印度干起来了,法国的舰船不敢贸然前往印度,虽然公爵大人下令,要把勒让蒂尔送到印度,但是咱也不能玩儿命啊。结果这一等就把东北季风等来了,这就意味着从毛里求斯到印度需要逆风航行,效率极低。再加上勒让蒂尔患上了痢疾,那没有办法了,他只好停留在毛里求斯等待时机。

其实在此期间,勒让蒂尔也想过放弃,就是不去印度了,直接去毛里求斯附近的罗德里格斯岛,和另一位天文学家汇合。但这样一来,就会缺少本地治里观测点的数据,计算日地距离的精确度会大打折扣,所以一番挣扎之后,勒让蒂尔还是决定在毛里求斯原地等待。就这样他在毛里求斯度过了秋天和冬天,等到第二年的春天,从法国来了一艘护卫舰,目的是前往印度进行支援,勒让蒂尔的机会终于来了。而且海军还向他保证,说就算现在东北季风还在刮,他们也能在两个月内抵达印度海岸。于是在3月11日,勒让蒂尔就乘坐这艘护卫舰离开了毛里求斯,10多天后经过了留尼汪岛,然后以每天90-120海里的速度高速航行。但是就在接近赤道的时候,反方向的季风突然变得十分强劲,直接把护卫舰给刮跑偏了,好不容易校准了航线,终于航行到印度西南部的马拉巴尔海岸,这个时候距离金星凌日出现只有12天了。按道理讲12天也够了,但万万没想到,前线传来情报,本地治理已经落入到英军手中。勒让蒂尔在日记中就写道:对法国来说,这个地方已经不存在了。

这下真是没办法了,护卫舰必须返航,一个月后回到了毛里求斯,而此时金星凌日已经过去了17天。航行千余里,在海上漂泊一年多的时间,经历了战争、疾病和季风的考验,已经和观测地近在咫尺,最后却只能无功而返,我们可以想象勒让蒂尔当时强烈的挫败感。其实在乘船返回毛里求斯的途中,勒让蒂尔也观测到了金星凌日。但是身处颠簸的船上,他无法精确测量任何数据,第一次金星凌日观测就这样以失败告终。

不过勒让蒂尔并没有气馁,因为八年之后还有一次机会。而这一次为了万无一失,也为了避免舟车劳顿,勒让蒂尔干脆决定留在印度洋上,不回法国了。就这样勒让蒂尔在毛里求斯安顿下来,而在接下来的几年中,勒让蒂尔也没有闲着,他多次探访附近的马达加斯加岛和波旁岛,探索了非洲东部海域的渔业、风向和潮汐,了解到当地的农业、饮食、服装和民族风俗,精确测定印度洋上一些岛屿的坐标,绘制了非洲东海岸的地图,这也是当时最丰富、最精确的非洲东部地图,这些也算得上是脚踏实地的贡献。期间勒让蒂尔还重病过一次,需要放血和催吐治疗,重病还导致勒让蒂尔的视力出了问题,看东西总是重影,所以为了等身体好转,勒让蒂尔又不得不在毛里求斯多待了一段时间,

在毛里求斯生活了5年之后,勒让蒂尔要开始准备第二次金星凌日的观测了。他计算了金星凌日出现的时间和位置,结果发现印度其实不太合适,因为金星凌日发生的时候,印度正是大清早,所以更有利的观测地点应该在更东方,在这些地方,太阳的位置会更高,比如说西太平洋的菲律宾群岛或者是马里亚纳群岛。非常幸运,当时有一艘军舰叫“善劝号”正停靠在毛里求斯,而它此行的目的地就是马尼拉,副船长也正好是勒让蒂尔在巴黎的的老熟人,于是他就登上了“善劝号”,最后经过大半年的航行,勒让蒂尔于1766年8月10日到达马尼拉。在马尼拉,勒让蒂尔生活了将近两年,在此期间,他在当地的天主教会结识了两位好朋友,一位叫梅洛,他是南美洲的秘鲁人,在马尼拉大教堂担任教士。另一位叫罗克萨斯,他是墨西哥人,是马尼拉大主教的侄子和秘书。可以说这段时期,勒让蒂尔还是非常快乐的,期间他还测定了马尼拉港口的经纬度。

但是有个问题,当时的马尼拉是西班牙的殖民地,西班牙驻马尼拉总督对法国人并不友好,他不太欢迎勒让蒂尔的到来。于是勒让蒂尔就通过毛里求斯联系法国政府,希望政府出面给自己写一封推荐信。法国政府也确实照办了,可是整个过程太过顺利,推荐信很快就送到了马尼拉。结果总督大人就怀疑是勒让蒂尔伪造了信件,这下他对法国人是更加不满了,处处为难勒让蒂尔。再考虑到马尼拉的天气阴晴不定,而且法国科学院也给勒让蒂尔写信了,责备他偏离预定的观测地点。最后勒让蒂尔决定放弃马尼拉,还是回到印度的本地治里做观测。而就在他离开马尼拉之前,梅洛用当地特有的一种木材制作了一张桌子和一把折叠椅,然后把它们送给了勒让蒂尔作为离别礼物。终其一生,勒让蒂尔都一直保管这套桌椅,把它当作自己最钟爱的家具,而他和梅洛、罗克萨斯一直到晚年也都保持着通信。

1768年春天,勒让蒂尔登上了一艘来自澳门的葡萄牙商船前往本地治里。3月27日,勒让蒂尔终于抵达本地治里,此时距离金星凌日还有一年零两个月左右,他有充足的时间做准备工作。1769年6月3日,这是金星凌日的前一天,这一天从早到晚天气都非常好,当天晚上勒让蒂尔还用望远镜观测了木星的卫星。6月4日,勒让蒂尔凌晨两点就醒了,他感到微风拂面,觉得这是一个好兆头,可是没过多久,天空就被云层遮住了。从那一刻开始,勒让蒂尔已经预感自己注定要失败,他躺回床上,强迫自己再睡一会儿,可是完全闭不上眼睛。等他再次起床的时候,天气还是阴沉的,而且东北部的云层更厚了,5点钟开始刮起西南风,风越来越大,但云层一点也没有改变。五点半左右,风猛烈地吹开天上的云层,撕开一道透过阳光的口子,但是云层非常顽强,很快又遮蔽下来。一直等到7点,天空才出现了淡淡的白色,但还是无法分辨出太阳的位置,而这个时候,金星凌日已经结束了。

其实在这一天的其他时间里,天空始终晴朗,命运仿佛就是要故意捉弄勒让蒂尔,只在金星凌日发生的这段时间里让乌云遮盖天空。勒让蒂尔心灰意冷,在日记中他这样写道:这就是等待天文学家的命运。我已经走了一万多里路,似乎我穿越了如此广阔的海洋,把自己从故乡放逐,只是为了成为一片致命的云彩的旁观者。这片云彩在我观测的精确时刻来到太阳面前,把我痛苦和疲劳的成果带走。我无法从惊讶中恢复过来,我很难相信金星凌日已经结束了。而就在最绝望的打击中,命运还要再捉弄一下勒让蒂尔,梅洛从马尼拉寄来了一封信,说在金星凌日发生的时候,马尼拉晴空万里。勒让蒂尔不禁想到,如果自己可以顶住总督和科学院的压力,如果自己相信马尼拉的天气这该多好,可惜命运没有如果。

不论怎么样吧,18世纪的两次金星凌日已经全部结束,勒让蒂尔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印度了,现在他要启程回到阔别九年的故乡。但是印度洋多变的天气,又一次让勒让蒂尔滞留毛里求斯。一直等到一年半以后,他才有机会搭乘西班牙的军舰,离开了这片失败的海域。1771年10月8日,勒让蒂尔终于回到法国,此时距离他离开巴黎已经过了11年。可是回到家的勒让蒂尔发现,天塌了,因为长时间的断绝通信,家人以为他已经意外去世,于是继承人和债主就分割了他的财产,妻子也已经改嫁,就连法国科学院也把他除名。现在的勒让蒂尔身无分文,无家可归,失去了天文学家的头衔。除了伴随自己的笔记本和好朋友梅洛送的那套桌椅,他什么都没有了。

勒让蒂尔一口气把官司打到了国王路易十五那里。最终的判决是,法兰西科学院恢复了勒让蒂尔的名誉和职务,但改嫁的妻子和被分割的财产再也回不来了。勒让蒂尔固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但我想在1769年6月4日的凌晨,当他的手指紧紧握住望远镜冰凉的铜管,而乌云正一寸寸吞没太阳的金边时,那一刻的绝望,反而成为了他生命中最纯粹的刻度。科学史总是偏爱成功者,但勒让蒂尔的故事却像一道暗痕,刻在人类认知宇宙的漫长阶梯上。那些未被收录的数据、中途搁浅的航程、因战火错失的观测窗口,它们从不是无意义的尘埃,而是构成了天文学这座大厦的隐形砖石。

晚年的勒让蒂尔常坐在窗前,用颤抖的手抚摸着那张跨越半个地球的木质书桌,桌面上有一道裂痕,这是某次风暴中撞上礁石留下的。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一生正如这件家具:被季风打磨,被潮水雕刻,最终以另一种形式完成了使命——不是作为答案的见证者,而是成为了问题本身最悲壮的注解。1788年,勒让蒂尔在巴黎悄然离世。他的墓碑没有镌刻任何天文发现,只有一行小字:他见过木星卫星投在印度洋上的影子。而这,或许才是科学最原始的浪漫——即便失败,也要在永恒的黑暗里,为真理标定一粒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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