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和朋友一起出去吃饭，一个朋友说起最近因为痛经在喝中药的事情，另外一个女孩也加入了讨论。
那是一家新开的石锅拌饭店，晚上六七点，人声正喧沸。
身边的女孩还在就着“每个月量特别大”的话题滔滔不绝。
身后的饭桌上是出来聚餐的五口之家，随着她越来越大的讲话声，一桌三代人同时陷入尴尬的沉默里。
我用手肘碰了碰朋友，示意她小点声，她却回了我一句大声且理直气壮的“拒绝月经羞耻”。
01.你本身就是美好。
之前我在三毛的书里读到，南非的一些国家里很多男人都把月经期的妻子驱逐出家门，因为他们认为经血是污秽之物。
而在2020年疫情刚刚爆发的时候，女性用品作为护士们的急需，刚开始却也受到了社会捐赠者们的无视。
我记得小学六年级自己经历月经初潮，体育课请假还要小心翼翼地假装感冒嗓子不舒服。
是的，我们拒绝“月经羞耻”，是因为这样东躲西藏的日子我们早就受够了。
月经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没什么害羞没什么值得隐瞒的。
我记得杨红樱的《女生日记》里有这样一个情节，女孩很羞涩地把初潮的事情告诉表姐，表姐却买了个蛋糕回来。
她说，“恭喜你呀，成为大姑娘了。”
拒绝月经羞耻，其实本来就是要告诉所有女孩，你们是值得人间一切阳光雨露的美好存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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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经期秘事注意场合。
前几天在看韩剧《心惊肉跳的同居》的时候我有一个很触动的地方。
女主因为身体不舒服病病殃殃，在男主问到的时候，她能够神色坦然地说出“我来大姨妈了”。
而男主帮她买卫生巾，也没有丝毫的忸怩作态。
比起2012年的偶像剧《爱情是从告白开始的》里，女主讲个“魔鬼变成小天使还爱吸血”的故事只因为不想说出“卫生巾”三个字，不知道流畅了多少倍。
我理想中的“拒绝月经羞耻”就应该是这样。
没有人“谈经色变”，卫生巾不用再被遮遮掩掩。
可是那些在公众场合大声议论自己经期秘事的，是怎么想的？
应该没有人愿意在公众场合听你事无巨细地描述自己一天换几片卫生巾吧？
“开放”和“不雅”之间，永远隔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我想起有一次去逛景区，前面的女孩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被朋友抓着胳膊大声问，
“你们有安全措施吗？他能坚持多长时间啊？”
我有些尴尬地敛了敛眉，前面的女孩更大声了，
“都21世纪了，这有什么可小声的？”
是啊，都21世纪了，不少80后90后父母都懂得给孩子普及性知识，这个时代也慢慢努力不再“谈性色变”了。
可这是开放不开放的问题吗？
不少女孩似乎都和我的那位朋友一样，错误地把在公共场所的讲话礼貌，归结到了时代的开放问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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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开放要注意场合。
男女平等、支持LGBT人群、拒绝“月经羞耻”和“性羞耻”……
毋庸置疑，我们的时代正在变得更加包容开放。
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些界限的模糊不清。
上学期我和社团的同学一起办了一个捐赠旧衣服的活动。
小婷的同班男生路过我们搭建的帐篷，小婷拦住他说，
“要不要支持一下我们的捐赠活动？”
男生回了句让我措手不及的话，“好啊，你脱两件我脱一件。”
夏天两个人都穿着单薄的T恤，用脚趾头也能知道他指的小婷的“两件衣服”是什么。
我一时恼羞成怒，扭头看小婷却只是嬉笑着回了一句“滚吧你”。
我不否定那些男女之间称兄道弟的友谊，可是当这些恶俗的玩笑在不断挑战女生底线的时候，这样的关系还值得肯定吗？
之前听一个教育学的老师说，随着越来越多的高楼大厦的建立，现在的孩子们越来越少地接触到自然，因而他们的成长里会少一种对天地之广大的敬畏之心。
我想，同理，是社会文化的越来越开放，导致人与人之间的礼仪变得更容易被模糊化和界限不清，所以我们才会轻而易举地丢失那份尊重吧？
我们并非谴责文化的开放和进步，但是我们也务必要注意尺度和场合。
不在公众场所大声谈论月经和性的细节是对大众的尊重。
不对女生开恶俗的玩笑是对女性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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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有勇气也要有底线。
姚思璠有句话说得好：
“女孩子从小就活在羞耻中，发育羞耻，月经羞耻，爱美羞耻，喜欢化妆和打扮羞耻，谈恋爱羞耻，上床羞耻，生孩子羞耻，喂孩子羞耻，家暴闹去公安局羞耻，二婚更羞耻，无穷无尽。”
所以我想，即使出现这样那样矫枉过正的问题，这也是值得我们欣喜的一个现象。
因为女孩子们正在想尽办法摆脱掉身上的标签，去除一切枷锁，去拥抱所有的自由。
之前我在TED演讲听到这样一个故事，演讲者企图为印度女性申请一个银行账户，却因为她们不识字而被拒绝了。
那些准备申请账户的印度女性听到后却很坦然。
“他说我们不会读和写，我们就来学习读和写，怎么样？”
我们摆脱那些羞耻，需要的就是这份“怎么样”的勇气。
不少女孩显然已经掌握了这份勇气，只不过有些操之过急、行事偏颇罢了。
所以即使犯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愿我们都能带着冲破一切枷锁的勇气和信心，同时构筑自己的安全底线。
愿所有女孩皆向上，皆坦荡，皆相信万物美好，人间值得。